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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政司司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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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九一一」十周年后重临纽约

这篇文章与大家见面时,我正在美国访问。此行有两个目的,一是出席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年会,二是加强香港与美国的联系,特别是跟有关政府官员和金融商界要员的接触。我会先到纽约,再去华盛顿,然后到芝加哥。

在纽约,我会见了一些金融机构的要员,还参观了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和纽约泛欧交易所集团。纽约是我很熟悉的地方,年幼时在这里生活过多年,也曾因为公务多次访问。不过这次再到纽约,有特别的感受。原因是「九一一」十周年纪念日刚过去,我在传媒过去一段时间广泛的回顾报道后重临此地,难免心情沉重。

「九一一」十周年纪念日当天傍晚,我在香港出席了香港美国商会的纪念活动,还应邀讲了话。这使我的记忆更加清晰起来,包括对世贸双子塔大楼的记忆。

我很清楚记得,被不幸摧毁的双子塔,是一九六六年开始建造,设计者是美籍日裔建筑师山畸实(Minora Yamasaki),他已在一九八六年去世,双子塔就是他最出名的杰作。兴建时,我正在纽约读中学,学校就在曼哈顿区。那时,我经常走堂,乘数站地鐡,往下城区欣赏这两座纽约市引以为傲的建筑物,从施工看到落成、启用。

它到七十年代初启用时,不但是纽约最高的建筑物,也是世界最高的建筑物。它不但以高驰名,也以作为世界的经贸中心驰名,是很多国家的重要经贸机构和人才汇聚的地方。我后来常到那里探访朋友,地面层充满书香的大书店,和闲逸舒适的咖啡店,是我经常留连的地方。每次去到都觉得大楼活力洋溢,活力把邻近的整个曼哈顿区都带动起来。它,无疑是曼哈顿的中心,而曼哈顿又是纽约的心脏,它的地位之重要可以想见。

近日重看双子塔遇袭的画面,除了勾起对双子塔的回忆外,也想起当日灾难发生时我和妻子的复杂感受。那是父母对子女的牵挂,因为我的儿子那时正在曼哈顿城中区的四季酒店工作,而女儿正在距离纽约不远的波士顿附近读书。后来经过颇长的时间,电话终于打通,知道两人都安全,悬着的心才放下来,但那时局势的紧张气氛,特别是纽约非比寻常的状态,仍然不时让我们担心。

十年过去,虽然纽约的创伤很多已经痊愈,但仍然可以见到触目惊心的痕迹,有些,是故意保存下来警醒世人。「九一一」遗址现场的纪念馆,已在十周年纪念前夕开放。我很想前往参观,但考虑到行程,和要花很长时间(观众挤拥加上安检费时),只得放弃了。这个遗憾留待日后再补上吧。

恐怖袭击给纽约造成创痛,却也形成激励。记得当时的纽约市长朱利亚尼(Rudi Giuliani)在事发后不久对市民讲话说:「我们现在要致力让这座城市渡过难关,存活下去,而且变得更强大。」

据《经济学人》(The Economist)报道,受到打袭最大的下城曼哈顿如今比十年前更兴旺了,是全美建筑物空置率最低的地区之一;人口自二零零一年以来增加了一倍。这确实是意想不到的。

在重建的世贸遗址中,有一非常珍贵的灾难见证者。世贸遗址清理后,堆积如山的残垣之下,竟然发现有幸存者 ── 一棵梨树。梨树经悉心照料后,已经重新移植回遗址的花园去。它,代表着对抗横逆的不屈不挠精神。

2011年9月25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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